熊仔兔奶糖

要好好爱自己哦,因为谁都不会比你更爱自己了。

【红色组】蚀刻的红 307

  第三百零七章:花开落·错


  这是一座简单的建筑,但是在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听说今天要来几个大人物,所以大家来的都很早,都很积极。

  阿廖沙端着两个杯子挤过人群来到科斯佳身边,他把其中一杯递给科斯佳就坐在了他旁边,两个人简单碰了杯。

  喝了一口酒之后,阿廖沙问科斯佳,“姐姐不愿来吗?”,科斯佳摇摇头,“她怎么可能过来呢?”,阿廖沙一撇嘴,“她还是不听你的?”,科斯佳还是摇头,“不,她和一开始比已经温柔很多了,塔尼亚对我很好,对我们的孩子都很好。”,“我知道。”,阿廖沙又耸耸肩,他突然想起四月初和塔尼亚在商店见到的那个金发男人,阿廖沙不能确定自己所想到的,他装作若无其事的说,“也许,她的心思还在外面呢。”,“她早就回家了。”,科斯佳说,他喝光了酒,又有些遗憾地喃喃,“可我居然在怀念她充满野性与年轻活力的时候,那时的塔尼亚真的非常吸引我。”,“……”,阿廖沙对他翻个白眼,摇头说,“我居然没发现,我的姐夫是个受虐狂。”,“这不是受虐狂!这是爱。”,科斯佳反驳,接着他又摇起了头,“不,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怀念,大概是那时候我有份令人称羡的好工作,我足够自信。我喜欢能够让我去征服的姑娘,而不是单纯的甜心。”。

  “得了吧,我的姐夫。”,阿廖沙更不屑一顾了,他尖锐地说,“再怎么迷人的姑娘都会在二十年后变得臃肿,或许她会用自己‘伟岸’的身躯来‘征服’你,而你还要可怜兮兮等她收回心思。”。

  “塔尼亚不是那样的人,阿廖沙,你不能这样说自己的姐姐。”,科斯佳生气的看着自己的小舅子,阿廖沙赶紧摆手,“我可不会诋毁我的姐姐,我只是弄不明白,她听不懂我所讲的就算了,还要恶狠狠的骂我。”,“因为你没法证明你是对的。”,科斯佳说,阿廖沙得意地一笑说,“我说的迟早会被证明的。”。

  “哦,是吗?”

  “是的,我亲爱的姐夫,你不也很好奇吗?不然,你为什么答应跟我来参加今天的讨论会呢?”

  “……”,科斯佳被阿廖沙反问的无话可说,他确实得承认他好奇阿廖沙所说的,毕竟他是他们家第一个大学生,有知识有见识,还去欧洲留过学。

  科斯佳无聊的到处看着,这里的人大多都是知识分子,很少有他这样工人身份的人,不过,他的气质并不会让人看出来他只有高中学历。突然,科斯佳看到进来了两位女人,她们一个有着一头长长的披肩褐发,另一个是短短的金发,被烫成了时尚的卷曲,总之,那是两位非常迷人的女性,身材修长。

  “你在看什么?”,阿廖沙顺着科斯佳的目光看了过去,然后他就吹了声口哨,“我亲爱的姐夫,我想,我的春天要来了。”。阿廖沙说着就站了起来,科斯佳赶紧拉住他,“你要去哪?”,阿廖沙甩开他的手说,“当然是去找我的姑娘们了,一会,我要邀请她们和我坐一起,我的高谈阔论一定能俘虏她们的心。”。

  “等等……”

  科斯佳没能拦住阿廖沙,他眼睁睁看着他走向了那两位美人,而阿廖沙似乎忘记了他自己有女友。

  伊利亚此刻很想要个铲子,他要挖个坑把自己深深埋进去,苏卡不列!他这辈子不怎么长,但也不短了,这是他第一次扮成女人!!那年被迫扮成雪老人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万尼……”

  “叫我瓦莲京娜,伊廖……柳德米拉。”,伊万先打断纠正了伊利亚,然后自己也差点说错,伊利亚一脸黑线的看着他,虽然他承认伊万这身打扮非常漂亮,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对他发泄自己的尴尬和不满。

  “啊!伊廖……不,柳德米拉同志,你掐的我很疼!”,伊万转头责备伊利亚,伊利亚根本不管他疼不疼,又在他腰间掐了一把,“啊……”,伊万又疼的一颤,伊利亚攥紧他的手臂压低声音问,“万尼亚,我们为什么非要打扮成这样?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伊万好笑的看着伊利亚,先纠正他说,“叫我瓦莲京娜。”,“你给我闭嘴!”,“好好好,我怕被人认出来嘛,万一这里有人见过苏联先生怎么办?”,伊万解释,伊利亚一哼,“那又怎么样?”,“不,我要好好看看他们在做什么,如果我真的在这,他们未必会让我听到我想听的话了。”,伊万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慢慢暗了下去,伊利亚知道他对今年春天举行的全民选举结果很不满,没错,他也很不满,甚至比伊万还要不满。

  伊利亚不再问伊万什么了,他和他一起站着,沉默严肃的观察着每一个人,不知道那些人在等什么,还是一团乱。

  “哦,我亲爱的美人们,介意我站在旁边吗?”,一个声音把伊利亚吓了一跳,他赶紧看过去,然后看到一个年轻男人正对着他微笑。伊利亚脸一红,虽然他这副打扮,可是被认做姑娘还是让他很尴尬,伊利亚不知道回答什么,他这样看上去很像是在害羞。伊万一把就把伊利亚拉到了身后,他昂起头对男人说,“谢谢,我们不需要多一个人了。”。

  伊万戴着眼镜昂着头的样子像极了高傲的女教授,这让阿廖沙更心动了,他完全不打算放弃,反而更走近了一步说,“我想,今天我们可以在这人群聚集的地方遇见,一定是命中注定的缘分,我可以向二位好好介绍一下我自己。”,伊万对他冷笑一下,装作很遗憾的摊摊手说,“那更不好意思了,我的命中注定早就出现了,除了他,我谁也不喜欢。”,接着伊万又看了一眼伊利亚,“但我很喜欢我这位朋友。”。

  “哦?”,这信息过量的形容引起了阿廖沙的兴趣,他在留学时,同班真有一对女性恋人,经常上校园新闻头条。伊万看阿廖沙一脸好奇就更骄傲了,他对他说,“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我可不会让你欺负我的好友哦,‘她’也有心上人了。”,“……”,伊利亚和阿廖沙同时看向伊万,阿廖沙还是不肯死心,这两位姑娘虽然发色不同,气质也不一样,但都是他喜欢的类型,尤其是……

  阿廖沙对伊利亚说,“这只是你的朋友说的,我更想听听你自己的想法,放心吧,这里所有人都可以畅所欲言,没有人会要求你对自己的言论负责。”。

  “我……”,伊利亚尴尬的看着阿廖沙,苏卡,他总是得到姑娘们的追求也就算了,为什么今天连男人也……

  阿廖沙看伊利亚没说话,以为他还是在害羞,对于这样羞涩温柔的姑娘,他突然保护欲爆棚起来,征服这样的姑娘未必更容易,因为她们更不擅长打开自己的心房。阿廖沙对伊利亚伸出手,“我在等着你回答。”。

  “我……”

  “同志,你这样吓到我的朋友了,别太过分。”,伊万又挡住了伊利亚,他说过一定会守护好伊利亚,守护好苏维埃,在任何时候都适用。阿廖沙赶紧对他礼貌的笑笑说,“抱歉抱歉,是我鲁莽了。自我介绍下,我叫阿列克谢·彼得洛维奇·谢德林,今年28岁。”,“哼。”,伊万高傲的一哼,伊利亚却睁大了眼睛,谢德林……这个姓氏好熟悉,接着,他又听到阿廖沙说,“我的家人都叫我‘阿廖沙’。”。

  “!!”

  伊利亚不可思议的看着阿廖沙,他不敢确定这是不是塔尼亚的弟弟,他更希望这只是个玩笑般的巧合,根本不是那个人。

  “阿廖沙,快跟我回去坐着了,你这样的行为可不好。”,科斯佳跑过来拉走了还要对伊利亚说什么的阿廖沙,他又对伊万和伊利亚道歉的笑笑说,“抱歉,我的弟弟还是太年轻了,如果冒犯到了二位请不要介意,我向你们道歉。”。

  伊万示意科斯佳不用这样,他拉过伊利亚说,“亲爱的柳德米拉,我们去那边吧,我看到那边有两个空位。”,伊利亚后知后觉的点点头,他跟着伊万走了。

  科斯佳一直看着伊万的背影,这位金发姑娘刚刚给他的印象很深,这样直白又勇敢的个性像极了当年初识时的塔尼亚,而另一位羞涩的褐发姑娘又像第一次和他接吻的塔尼亚,总之,她们勾起了他心底莫名的遗憾和怀念。

  伊利亚和伊万找了个座位坐下,伊万舒了口气不满地说,“真讨厌,刚刚那是谁,看着是个受到良好教育的人,却那么轻浮,带着一股布尔乔亚的风气。”,伊利亚也赞同伊万的看法,他又看了看四周,接着一直关闭的正门开了,走进来一群人,衣装革履,表情肃穆却很自在。

  “是他们?”,伊万认出了其中几个,是在上月结束的人民代表大会上“大放异彩”的那几个人……

  伊万皱起眉头小声说,“他们居然来了。”,伊利亚没说话,他还记得三年前,他见到叶利钦,那个人称赞他勇敢,因为他“顶撞”了戈尔巴乔夫,但那是因为他实在是太过担心伊万,切尔诺贝利发生那样严重的事故却没有一个人及时来看看伊万,他又失望又生气,一个没忍住对戈尔巴乔夫说话有些直接了,但他无意冒犯。

  会议开始,除了主要代表,还有很多“民主派进步人士”以及“知识分子”参加,来了二百来号人。

  当伊万听到他们提出“一切权力归苏维埃”的时候突然感觉嗓子很痒,他觉得很不能理解,并且有些可笑,苏维埃?这些人能代表苏维埃和人民吗?甚至,苏维埃的化身就坐在他旁边!

  伊万下意识转过头看着伊利亚,他看到伊利亚的脸色惨白,那是他在前些日子总是生病时泛起的破败灰白,毫无血色,一碰即碎。

  “不……”,伊利亚喃喃着摇头,接着他就突然歪倒在了伊万身上。“伊廖沙!”,伊万吓得不由自主喊出了伊利亚的小名,他立马又怔住了。伊万赶紧看了看四周,好在他们坐在角落里,上面辩论的声音又很大,所有人都很专注,没人注意到他们。

  伊万及时收回声音,他小声问伊利亚,“伊廖沙,你还好吗?”,伊利亚对伊万点了点头,他还是只能虚弱地靠在伊万身上,伊万又问他,“我们走吧?”,“不。”,伊利亚拒绝了,他抓紧伊万的衣服说,“我们要在这,听到最后。”。

  “伊廖沙……”

  “我没事,我要听听他们到底怎么想的。”,伊利亚扶着伊万强行坐了起来,伊万又转头看着远处,他却感到无可奈何。这里很多人都是在全民选举中被选出的人民代表,他没理由阻止他们发言,但是,这里的这些人……那么像披着红色外衣的“反对派”,他们身上才是真正的皇帝的新衣。不,这不对!

  “我们将要在过几天举行一场更加正式的会议,到那时,也许在座的各位都有机会接到邀请,让我们祝愿我们的国家能够发展的更好,更如人民所愿。”,站在最显眼位置的几个人对下面的人大声说着,他们首先鼓起掌,接着下面的人都纷纷鼓起了掌。

  伊万忽然站了起来,他象征性地对上面的人鼓了鼓掌,然后微微一笑拉起伊利亚转身走了,那扇门重新关上,只有潮水般的掌声还未停歇。

  “万、万尼……”,伊利亚越来越跟不上伊万的脚步了,伊万停了下来,他直接转身横抱起了伊利亚。

  “万尼亚,我……”

  “不要说话了,我带你回家。”,伊万对伊利亚说,忽然,身后有人拍了拍他,伊万吓了一跳,他赶紧转回头,看到是那个男人。

  科斯佳礼貌地问,“请问,需要帮忙吗?”,“不,谢谢。”,伊万摇摇头,科斯佳又看了一眼伊利亚,他摇头说,“你的朋友看上去有些……”,“嗯,‘她’的身体一向不太好,刚刚是太激动了,所以不小心犯了旧病,我正要带‘她’回去,谢谢你的关心,你是个好同志。”,伊万说完就抱着伊利亚走了,科斯佳愣在原地,这位姑娘对他说什么?他是个好同志?为什么这样感谢他……

  就这样,伊利亚又病了,他病了整整一个月,一直到八月底,向日葵开得最盛的时候才好了起来,而这时,也是向日葵最后的花期了,等到九月份,秋风一吹,这些金灿灿的花盘都会变得干瘪萎缩。

  金色之后,是茫茫的纯白。

  很快就到了十月,伊万早早来了北京,这是他答应的,无论如何他都要过来。正好,苏联也派出苏中友好协会副主席、中国人民的老朋友阿尔希波夫率领苏联对外友好协会老战士访华团一起来了。在中苏关系正常化之后,双方互动交流越来越密切了。

  伊万和王耀一起看着那一堆堆的贺电,忍不住感叹说,“我的小耀人缘这么好真让人嫉妒啊。”,王耀好笑的看了一眼伊万,像模像样地说,“我还记得五十年代,某人希望我多交点朋友呢。”,“但你总出乎我的意料嘛。”,伊万假装闹情绪,他又拿起法国总统发来的贺电“严肃”地说,“就比如说你和弗朗西斯建交,真让我想不到。”,“看你,小心眼的。”,王耀夺过法国人的贺电看了看就放下了,伊万又问他,“你和弗朗西斯怎么样了?我听到说在巴黎发生了一些对中国不太友好的事件。”。

  王耀叹口气对伊万耸耸肩说,“钱先生已经在联合国见过法国外长了,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严正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伊万点点头,王耀继续撇撇嘴说,“弗朗西斯那家伙脑子又没坏,他那么做,无非是迎合欧洲的立场罢了,他们一向如此。”。

  伊万对王耀说的表示赞同,他又冷笑说,“说不定,也是为了迎合他们的‘老大哥’美利坚呢。阿尔弗雷德那家伙可是跳得最欢的。”,王耀看着伊万,郑重地说,“别什么都用‘老大哥’形容。”,“呃……”,伊万对王耀笑笑说,“小耀还挺较真。”,“这可不是较真!”,“好好~”。

  伊万笑着挡住王耀要掐他的手,又眨眨眼睛问王耀,“阿尔弗雷德居然没来北京,你们是不是闹掰了?”,王耀一听更不淡定了,他给了伊万一下,把小熊掐的嗷嗷叫。王耀对伊万说,“怎么?你很想看到他来吗?”,“才没有,可以的话,我希望只有我来,你只能看到我。”,伊万反驳,王耀又对他一笑,摇摇头说,“我和阿尔弗吵的很厉害,就像当年我和你一样。”。

  “……”,伊万看着王耀,他想了想说,“你和阿尔弗雷德也要闹成那样?”,王耀还是摇头,“说实话,这不现实,现在不再是过去了,中国重视和任何国家的关系,这也包括美国。”,“……”,伊万没回答,王耀立马抱紧他笑嘻嘻地说,“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和苏联的友好关系啊!”,“哼~”。

  王耀紧紧抱着伊万不肯放手,伊万歪头看了看他,又叹口气说,“真拿你没办法。”,“嘿嘿。”,王耀抬起眼睛看着伊万,他的小熊真是越看越好看。

  “你干、干嘛……”

  “没什么,你太可爱了,我想亲亲你。”,王耀在“积极实践”了亲亲后,随手整理着那堆贺函,他看到南斯拉夫的贺函又不禁叹了口气。伊万明白王耀在叹息什么,他问,“亚扎为什么不来?”,王耀回答说,“他说国内有些问题很棘手,他得处理,来不了了。”,“嗯,那我们相信他。”,伊万点点头,王耀抬头看着他,又忍不住吻了上去。

  “小耀……”

  “万尼亚,好久不见,我真的很想你。”,王耀把伊万压在桌前笑着说,“尤其是,我觉得你不像之前那样任性霸道以后,更可爱了。”。

  “哼。”,伊万不大高兴的哼了声,他推推王耀说,“我想通了嘛。”,王耀更用力的抱紧了伊万,伊万又别扭地说,“再说了,现在我们恢复了友好关系,我干嘛还要对你冷着脸?”,“是啊。”,王耀怀念的蹭着他的熊,笑着说,“就像刚认识那会,我的万尼亚是全世界最可爱的。”,“你都说了过去就是过去了。”,“但我依旧爱你。”,王耀认真的吻着伊万,“你让我欲罢不能。”。

  “……”

  这个形容词让伊万忽然震了一下,他惊讶的睁大眼睛,王耀感受到伊万的颤抖,他松开他奇怪地问,“怎么了?”,“不,没……”,伊万避开了王耀的目光,他想了好一会才又对王耀说,“对了,这次阮氏玲和春都来了吧?”,王耀疑惑地看了会伊万,然后就点了点头,“春来了,阮氏玲没有说,但她特意给我单独发了封贺电。”。

  “嗯……”,伊万答应了垂下眼睛,王耀看着他,却更加疑惑了,“万尼亚?”,“小耀,如果阮氏玲来,我们一起去,这也是当初我们达成的共识,共同劝说越南。”,伊万对王耀说,“还有,最好让她和春面对面。”,王耀看着面前的人,很快就笑着摸摸伊万额前的头发说,“可以啊。”。

  “哎。”

  “好了,你现在知道操心了?得嘞,我的布拉金斯基同志,走吧,我们去看看上司们的会见怎么样了,我也很久没见到阿尔希波夫先生了。”

  王耀拉着伊万走了,秋日夜晚的星空静悄悄的,现在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去,月光还不显眼,星辰忽明忽暗,那是最好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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